平秀的披风有点短,其实盖不住薛宁全身,少年膝盖以下全都暴露在外头。
薛宁觉察到身体的异样,瞬间躺平,小媳妇样地攥紧披风的领子,浑身肌肉绷紧,神情警惕。
“你……”
他一开口,嗓音沙哑,头疼得厉害。
“我跟你说。”平秀止住他的胡思乱想,先声夺人。
“是你昨晚喝醉了,自己变回妖身,非要跟着我,可不是我将你扒光的,别想赖到我头上。”
薛宁脸色乍红乍白,咬牙道:“衣裳!”
平秀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,双手托腮,笑眯眯道:“薛师兄,我这里只有姑娘家的衣裳,可没有你穿得下的衣裳。”
比起赤.身.裸.体,薛宁倒更乐意穿姑娘家的衣裳。
“给我。”
狗尾巴草在少女唇齿间一翘一翘。
“薛师兄,请人帮忙要有请人帮忙的样子,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。”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平秀拿下狗尾巴草,竖起一根手指:“第一,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平道友。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,还道友道友的,未免也太见外了吧。”
“那你要我叫你什么?”
明明未着.寸缕,明明是天光放亮前最寒凉的时候,可薛宁却觉得身体逐渐滚烫起来,像是宿醉后遗症。
“叫我秀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