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里尔已经不想再跟她继续争论这个话题了。
上次面试的时候，他就提醒过她，哪怕是看在那位凌先生的面子上，她也应该对叶初初多一些尊重与善意。
但显然，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。
施里尔最后只说：“黛梦，但愿你所做的一切，真的能为你的孩子带来好处。”
会议室里再次恢复了鸦雀无声，然后，响起一阵缓慢而又清脆的，撕开纸张的声音。
所有人下意识地抬起头，就见肖盛琮坐在主位上，桌前的咖啡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，飘来浓厚醇香。
他动作优雅，又透着几分慵懒，长指一下一下，直至把那封辞职信彻底撕成了碎片，扔进垃圾桶里。
“我说，事情的真相既然都已经搞清楚了，接下来，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具体的奖惩措施了？”他手里没了玩物，继续搅弄杯子里的咖啡。
聂黛梦目光清冷地瞥了他一眼：“肖总这是迫不及待想要把我的职位给撤下来吗？”
事情的真相，是她伪造了叶初初的辞职信。
现在叶初初又刚遭绑架，需要安抚跟奖励，那么该惩罚的那个，自然而然也就是她了。
“不敢，不敢……”
肖盛琮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，而后缓缓站起身来，“聂夫人的职位，可是我叔叔当年亲自任命的，虽说我才是他老人家钦定的**人吧——但要论资历跟辈分，比起您来那还是差远了，我怎么敢不支会叔叔他老人家一声，就直接撤了您的职呢？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聂黛梦收回视线，心里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她的职位是肖显城在二十年前就定下的，即便放到现在，也是跟肖盛琮平起平坐。
他可以任意折腾她手底下的那些人，却无法轻易地撼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