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朱柏认可的药浴方子,裴娘放下了担心,连忙吩咐两个丫头下去为朱久炎准备药浴,她自己则带着人为朱久炎端来了午膳。 辛苦训练后,朱久炎的饭量大增,一连吃下三大碗饭,才有了精神。 一问时辰都正午了,他才忽然明白,自己这副样子有一半可能是给饿的。 用完膳,水仙她们烧好了热水,给他准备好了两只大浴桶,浴桶内就是药浴用的药材。 真奢侈啊,我一个人用两浴桶药干什么?用一桶倒一桶嘛? 休息了一会,朱久炎才踏进药水桶里泡着,不过他实在是懒得计较了,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! 大汗淋漓之后,吃饱了休息一阵,然后到热水中泡一会,这种全身舒适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。 就在这时,旁边的一个浴桶突然传出一声“哗啦啦”的水声。 怜星穿着薄薄的纱衣从旁边的浴桶中露出了绝世容颜,朱久炎看得瞪大了眼睛,可惜她只将脑袋露出了水面。 朱久炎顿时觉得室内,香风阵阵,温暖如春。 她有些脸红地解释道:“你误会,我可不会住在世子府,王妃让我在内练武场也跟着在学武。” “姐姐刚才你也在武殿?你为什么不出来?” 怜星在他小脑袋上敲了一下,嗔道:“第一,你和王爷练得武艺适合男人,我不能学。第二,我们不能互相打扰,练武要专注。第三,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在练武。” 王妃给怜星用的是另一种药水浸泡身体,味道比较好闻,是适合女孩儿使用。 朱久炎根本不恼,闻着药香和怜星身上的体香,整个人都酥了。 房间里蒸汽腾腾,朱久炎和怜星各靠着各自的桶壁,有些背靠背的味道。 朱久炎懒洋洋埋怨道:“不互相打扰就不相互打扰,能每天这么跟你泡泡药浴也挺好的,我现在是动力十足啊。” 怜星轻轻叹口气,摸了摸他小脑瓜,“好好泡你的澡,别说话。” 朱久炎心念一转,忽然问道:“姐姐,你练武,是想有一天自己找李淑妃报仇吧?” 怜星沉默了一会,才怅然说道:“有点准备也好,或许有那么一天呢。” 朱久炎默默点头,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 怜星心中一阵感动,她轻轻地摸了摸朱久炎红通通的小脸,没有再说什么。 不知不觉就在浴桶中睡熟了过去,梦中朱久炎只觉得自己舒坦无比,仿佛整个身子轻如鸿毛,躺在云端之上,在药浴的作用下,他的身体内部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与此同时,远在巴陵的朱孟熜也🚋👹将自己疲惫不堪地身体泡入了药水当中。 自从从荆州死里逃🁾生跑回来以后,他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了多出了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。 最主要的是这个东西别人还看不见,只有自己能看到。这个圆盘很像计时的日晷,但却是更加精确,指针在不停的转动,那一圆圈字他明明一个也不认识,却是没来由的就知道其中意思。 这段时间以来,他的身体简直如同新生一般,一日甚🕦🞠于一日的强健。同时,脑海里也多出了一段记忆。 汹涌的记忆信息第一次就从他的脑海冲了出来时,顿时让他眼前一花,接着便是一阵狂喜。 这日晷的规则就在记忆当中,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测试,他也差不多弄懂了手上这东西。 他看到了自
己的寿命,他也发现了这东西能吸收别人的寿命,他的病并不是自然而然就好了的,而是因为这日晷!它还能增强自己的体质! 雷远那超越常人的身体应该就是因为它,这么说,是因为我杀了雷远,这东西便转移到了我的手腕上? 那么,我若是被人杀死了,这块日冕和这些神奇的能力,也会转移给杀我的人? 朱孟熜并没有丝毫的害怕,反而兴奋异常,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补偿!这是对上天给予他十多年折磨的歉意! 他不断地找县衙里的死囚试验,不断地吸收,直到他的身体恢复到常人水平,心里才平静下来。 他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到了浴桶旁的凳子上,册子上赫然写着《荆州秘探名册》! 这就是他从雷远的秘道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,他刚才仔细瞧过,这个名册上面的秘探,应当是上任指挥使毛骧在任时派遣出去的。 雷远千辛万苦才联系到的秘探们,现在都在他朱孟熜一个人的掌控中了! 哼哼!这就是因祸得福吗?荆州锦衣卫潜伏在民间的秘探,以后会成为他复仇的耳目,要找个时间跟他们逐一见个面了。 他从新拾起了理想!他还想起了仇恨!朱久炎!湘王府! 还有他的父亲楚王朱桢!这都是他要报复的对象! 聪明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惊人的一致,他和朱久炎不约而同地开始了习武锻炼,用的方法也差不多。 朱孟熜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药浴渐渐地使他体内翻腾的情绪平息,热水也使他的身体放松,困意上涌,他也在浴桶里进入了梦乡。 …… 柳林州码头和淘宝商楼此时已成🃵🜇了荆州中最火爆的话题,只过了一天,据说连武昌府、襄阳府、长沙府等地的商贾也都纷沓而至,前来申请淘宝会员。 淘宝商楼中的掌柜马云已经放出风声,淘宝商楼第二内所收到的入会申请竟达到了九千多份,纵是如此,每个时辰还有上千份申请递交上来。 今天倾盆大雨都不能丝毫阻挡这些商贾们入会的积极性。 淘宝商楼如今已是宾客满座,生意兴隆,马掌柜那机灵的大脑又想出了新的主意——在淘宝商楼外搭起了个十丈见方的高台,说书的,唱戏的,搞杂耍的,轮番上台,又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观😰🄾众,柳林州集市时刻热闹得跟过年似的。 当然,观众们口袋里的银子也是哗哗地流入了朱久炎的腰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