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要辞职啊,不再跟你爸商量商量?”

    校长办公室里,一脸慈祥的老校长看着傅靳延,迟迟没下笔签字同意他的辞职申请。

    傅靳延摆弄办公桌上的一架木雕,笑了笑回:“跟傅礼洋有什么好商量的,工作是我自己找的,想干就干,不想干辞了,他也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唉,学生们那么喜欢你的课,你就这么辞了,可惜可惜,”老校长叹息着,知道劝不动,便没打算再说,就道,“不当老师了,接下来准备往哪个方面发展啊?”

    “回去抢傅礼洋的财产。”傅靳延耸耸肩说。

    “”老校长愣了半晌,“你啊你,就知道气礼洋,你们父子俩也是,就不能和睦相处吗?”

    傅靳延哈了一声,“我也想啊,但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,您就别问了,签字吧,放心,这学期的课我会上完再走的。”

    老校长嗔他一眼,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了字,他达到目的了,跟老校长郑重地道了一声谢,刚从办公室里出来,就碰到了林韵。

    为了辞职这事儿,全校的老师们都知道傅靳延对老校长干了什么,老校长惜才,一直没同意他辞职,想让他再多干几年,当个博士也好,他倒好,不知道着了什么魔,下了决心要辞职,隔三差五就去办公室像个大爷一样呆着,把老校长的那些宝贝物件儿弄坏了不少,还找出了四五件山寨货,顺道给换成了真的。

    “你再多往我这里搬几件古董,我这个校长的位置是甭想坐下去了。”老校长是又无奈又气,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,只得在他重重的“贿赂压力”下一步步被说服。

    “好巧傅老师,又来磨老校长啦?”林韵满面春光笑着打趣,“这回答应了?”

    傅靳延勾起嘴角,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那恭喜了傅老师,脱离教师的苦海,对了,这个给你,”林韵的气色很莹润,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来,“我下个月结婚,日子已经定好了,傅老师一定要来哦。”

    “先提前祝你新婚快乐,肯定会去的,”傅靳延客客气气地接过请柬,翻开看了眼,“余长霖,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嘉鹤传媒的老总,我家里给定的亲,婚礼那天我再介绍你们认识,最近他太忙了,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,”林韵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,但脸上依然带着老师标准的笑容,“还有傅老师,一会主任组织的聚餐你要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,我还得去学校接那小鬼,少一天不接她就闹脾气,头疼得很,”傅靳延抬手按按太阳穴,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,“我先走了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林韵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