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安掩上门,一副吃惊又八卦的表情,“快快快,师兄,给我透个底,这位究竟什么来头?”
郑羽一头雾水,“哪位?”
正说着,走廊对面会议室的门被人拉开,八百年都见不到人的实验室大老板、郑羽的导师瞿闻瞿大教授从里面走出来,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男人。瞿教授边走边拍着陌生男人的肩,把他往办公室这边引。实验室其他人跟在瞿教授身后出来,小心翼翼地交头接耳。
郑羽推门出去打招呼,“老师。”
瞿教授看到他,和煦慈祥的笑容咧地更深了,忙拉着身边的男人的手快步走过来,又拉起郑羽的手,将两个年轻人双手相叠。
“这就是郑羽,我最优秀的学生。”瞿教授笑着说,“今后让他带着你,多学学,心里不要有压力。”瞿教授神色有点无奈,想再多说什么,却又好像碍于场合不宜多说,只好拍拍男人的手背,喟然长叹:“你呀……”
郑羽听得眉毛打卷,听老师这意思是给他塞了个新人,还是个来路不明的新人。
他扫了眼眼前的男人,虽穿着西裤衬衫,但整个人透着股漠不关心的慵懒,像个出门闲耍的富家少爷,不像是要来“多学学”的。
他打量的眼神并没有太客气,对方只好朝他笑了笑,“郑师兄好。”
他不动声色抽回手,“老师……”
“阿羽,我们回会议室再聊。”瞿教授打断郑羽,他知道郑羽啥都好,就是脾气太硬,没有当场冷脸已经算是给自己面子了,“安安,你带观棋去实验室转转,熟悉熟悉。”
于观棋彬彬有礼欠身,“那麻烦梁师姐了。”
实验室第一好色之徒梁安安领了个美差,被这声师姐哄得找不到北,喜滋滋领着人走了。
郑羽跟着瞿教授回到会议室。门一关,瞿教授一扫方才的欢喜,神情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。
郑羽给他倒了杯水,心想我都还没愁呢,您愁啥呢。
“阿羽,”瞿教授拉他坐在身旁,“我知道你不耐烦带新人,尤其是观棋这种,离开学术前沿好几年,什么都要现教,确实麻烦。”
郑羽没吭声,人既然都亲自领来了,不是自己说一句“麻烦”就能推脱的。这一串铺垫之后肯定还有个“但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