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半个月就是春节,同往年一样,郑羽爸妈还是不准备回国过年,他已经习以为常。郑和砚同志百忙之中打电话问他春节准备怎么过,郑羽觉得这事儿实在搞笑,不阴不阳地说:“有事就说事,别搞得好像你多关心我似的。”
郑和砚沉默了一下,从善如流地说他一好友的孩子专修天文测算的,最近计划回国,问能不能进郑羽的实验室。
郑羽被气得无语,“我不收垃圾,谢谢。”
郑和砚又沉默了一会,说那好吧。
郑羽忍了忍,实在没忍住,“你有空操心别人的孩子,就不会问问我最近好不好。”他语气不由刻薄起来,“爸爸,我是妈妈跟别人生的吧,要不你抽空回来做个DNA检测,我好找我亲爸去。”
郑和砚是气象学专家,常年在极地做观测工作,极地苔原的烈风顺着听筒吹进郑羽耳朵里,他听见郑和砚叹了口气,说:“我问过你小叔了,他说你挺好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来问我。”
郑和砚无奈地笑了笑,“阿羽,你没发现吗,我们每一次交谈都在吵架。”
郑羽不说话了。
“我和妈妈给你买了新年礼物。”郑和砚说:“过几天应该就寄到家了。”
“你妈妈最近工作压力很大,如果她打电话给你,你忍一忍不要跟她吵架。如果觉得忍不住,那就别接她电话吧。”
“....嗯。”
“我听你老师说,你交了男朋友。”他几乎没有跟儿子聊过这么亲近的话题,语气显得拘谨,“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女孩子一点。”
郑羽冷笑着反问:“你以为?你很了解我吗?”
郑和砚适时结束了这次即将恶化下去的交谈。郑羽从床上爬起来,翻开他妈妈的社交平台,查看了最近几条点赞,将上面的几套图书和最新设备下单寄过去。
吃完早饭,江尧突然过来了。他应该刚加完夜班,身上还穿着特警外勤制服。
最近他工作比较忙,郑羽因为某些原因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意他的去向,两人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见过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