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男人只是说了一句恶毒的玩笑，但他和苑浅都知道这并不是玩笑，并且是真心的恶毒。
不过苑浅权当玩笑听了，他低头笑了笑，然后又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久违的男人，脸上的笑意几秒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他平静地说：“轩惟一，我应该把你和你哥埋在一起。”
这并不是玩笑，是真心的后悔，他们也都知道。
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，也笑了，“是啊……说起这个，我还应该谢谢你……只是你应该也不需要。”
说完他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，月色皎洁，相比之下这里的月亮似乎都更大、更亮，月光下，苑浅一张脸白得生动，但已然不是那时的样子。
怎么能这么干干净净地站在他面前呢……
“行了。”终于，轩惟一露出今晚的第一抹不悦表情，似乎已经没了叙旧的耐心。
“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……”
苑浅想了两秒，“把我埋了？”
轩惟一又伸手推了一下眼镜，用一种类似商量的语气说：“你可以不死，但也别想好好活着。”
苑浅笑而不语。
他透过薄薄的镜片盯着苑浅，低低一声：“把东西给我。”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苑浅并没有否认东西在他身上，但是他摇了摇头，拒绝得毫不犹豫。
“不行。”
轩惟一皱了皱眉。
“那是我保命的东西，给了你我就没命了。”苑浅脸上极尽嘲讽，之前只要两人见面，他们几乎都是这种气氛，他与轩惟一的关系最开始就说不上好，只能说是微妙，但其实也说不上坏……因为还没到最坏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