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散去,有许多大臣是由侍卫扶着送出宫门的。 赵洞庭带着陈文龙和文天祥两人到了御书房里。 先是让人呈上了两杯醒酒茶,然后直接对两人道:“两位爱卿想要颐养天年,朕本是不应该阻拦的。只是,朕还想让两位在朝中……再呆上一年半载的时间。” 文天祥和陈文龙两人闻言都是愣了愣。 随即文天祥问道:“皇上,莫不是朝中还有什么事情?” 赵洞庭砸吧砸吧了嘴,道:“朕想去趟北美洲,打算在授勋、表彰大会以后便就出发。在朕回来之前,朝中还得需要两位稳着才行。” “这……” 陈文龙和文天祥两人脸色都是僵了一下。 “皇上!” 随即文天祥急切道:“臣以为如此不妥!大宋距离北美洲可谓是天遥地远,皇上您九五至尊之身,怎可轻易离开皇城?” 紧接着又说:“如果皇上是要去将诸位娘娘、皇子还有公主们接回来的话,臣以为派遣军中总都统级别将领率军前去即可。水军,对,可让水军去,以我大宋水军之威,定然不会有什么风险。” “呵呵。” 赵洞庭笑道:“朕也是要率领水军前去的,顺道也去渤泥等国看看。以朕的修为,两位爱卿不必替朕担忧。” 在修为方面,赵洞庭是有充分自信的。现今天下除去那深不可测的老太监孔元洲,谁都别想轻易取他的性命。 可能如君天放、齐武烈这样的老牌高手,能够依靠经验胜过他,但要取他性命,也几乎不可能。 “呃……” 文天祥被赵洞庭的话给堵住。心里后悔,不该说水军这茬的,而且还把话说得这么死,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再劝赵洞庭才好。 他只能苦着脸说:“皇上,大宋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没有关系,但是……您真的不能去犯险啊……” 他神色中甚至有点儿幽怨。 赵洞庭是上天赐给大宋的好皇帝,千古难寻,但是也着实不让人省心。 就拿这些年来说,他有多少次以身犯险,已经是数都数不清了。也就是他命大,兴许换着别人,坟头上的草都有几尺高了。 赵洞庭早已经打定主意,当然不会动摇,只摆摆手道::“无妨的,无妨的。这老天爷若是想收朕的命,早就收走了。朕是天子嘛,他怎么舍得轻易收走朕的命呢?” 文天祥和陈文龙都是了解赵洞庭性子的,知道是劝不动了,相视,都是满脸苦涩。. 赵洞庭又道:“朝中、军中,还得劳烦两位爱卿继续照看着,如何?” 文天🐎⚚💁祥、陈文龙两人都是满脸幽怨地看着赵洞庭,但遇到这么个喜欢做甩手掌柜的皇上,还能够说什么呢? 以他们两人的性子,这么些年都为大宋呕心沥血过来了,此时当然是不可能拒绝的。 告老的事情,只能搁浅。 待得两人怀着幽怨告退,赵洞庭再御书房内呵呵直笑。连张破虏在旁边,都是忍不住莞尔。 军机令和副国务令,也就是拿皇上没有办法。也只有在皇上面前,才会“吃瘪”。 不知为何,他心里却是暗爽得。 大概是因为他作为小辈,在文天祥和陈文龙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,很难看到两人露出如此神情。 时间,逐渐流逝。 没有了战争,一切都渐渐趋于平静。 要赶往元朝地境赴任的文臣武将们都带着家人、家丁还有侍卫们陆续出发了。 其中有些是封疆大吏,也有很多,只是品阶不高的官员。他们还年轻,可以远赴他乡,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而努力。 就此次新科的进士们中,便有不少人赶往元朝地境赴任。在那里“开荒”,不出意外要比留在故土升迁得快些。 长沙城内当初因为战争而产生的丝丝紧张氛围,也早就烟消云散了。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和。 这份平和,这份繁华,来之不易啊…… 赵洞庭让军机省、国务省将请柬全发了除去。 继临安阅兵以后,大宋将又要举行空前盛大的阅兵仪式,同时,也是授勋、表彰仪式。 这些年来为大宋负伤流血的人,都应该得到属于他们的荣耀。这些能受邀到长沙来的,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 这些人出自各行各业,但他们有个共通点,那就是为大宋的兴盛做出了极大的贡献。 赵洞庭不太将大宋那些皇亲国戚们放在心上,但对于这些有功之臣们,是一个都舍不得亏待的。 这些时日以来,他夜里偶尔会拿着那份授勋、嘉奖名单看看,看着看着,都会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