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叽咯叽咯叽——”
一只灰尾巴麻雀在塑胶跑道上叫第三次,窦深盯着它看了一会,扭头,“有吃的吗。”
程俊站在他旁边,顶着大太阳听新生代表发言,掏了掏口袋,“只有糖了,🝪🍺🍈带棍儿的,要吗?”
窦深点头:“来一根。”
清水八中历来开学第一天的早操都🜙🂢🐚冗长乏味到令人崩溃📯🞗,窦深一边咬🚾😼着糖,一边低头玩手机,光从侧面落下,红绿色塑胶跑道上映了几道交错的人影。
程俊视线转过来又转走,转过来再转走,🎾🖱终于忍不住,低声提醒:“哥,咱在罚站。”
学生代表在主席台上做演讲,操场上乌泱泱的站了上千号人,学校领导都在体育部门口,窦深明晃晃地⛈😘🁩搁国旗下摆弄手机,程俊有些头疼。
半个小时前,窦深砸了慎☔⚫行楼教导处的窗户,抱出来一只跛脚小花猫。
半个小时后🝍,他拎🉂着新鲜出炉的检讨书,站操场上罚站,等学生代表发言结🝪🍺🍈束无缝衔接。
程俊在思索自己一个升旗手,🇳🜩为什么升完旗留了下来跟他一起罚站。
“你砸了我班主任的窗子☔⚫,我跟你在这罚站干嘛?”程俊嘟囔道。
“过来点。”窦深说。
“啊?”
“挡下太阳,看不清屏幕了。”
程俊:“……”操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,屏幕上是一个聊天群,群里最后一句话是🐳🝖:晚上语聊啊,一个人玩没意思。
网瘾少年,没救了。